我挑动眉梢,眼看着太子的人接手了我的行囊一台一台往外抬去。
“琬儿,盛沂即便有通天的本事现在不过是个副将,陛下是爱重我才允我休沐在家中伴你左右。”
周年珣出声安慰着顾琬,顺道还压低了声音。
“这下便是不用盛沂陛下也会对我青眼有加,升官指日可待!”
等到所有的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,王公公转身问我是否还有什么遗漏。
我想起府中的库房中还留有一些往年的赏赐,原本是想留给盛家的。
不过看现在这个局面,我踏出盛府大门后便要与盛家撕破脸皮了。
却还要留着东西养着一群人,着实心里不痛快。
说完,王公公带着人径直去了库房。
不多时许多带着御赐印记的物件都一一从盛家的库房中被取出。
父亲才从方才王公公的讥讽中回过味来,回神一看半个家都被掏空了。
一时间腿脚一软,跌坐在地。
周年珣上前安慰道:
“岳父岳母,不用担心,等小婿升官后盛府中一切大小事务由小婿出资即可。”
闻言父亲母亲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。
直骂我是个白眼狼,而盛琬找了个好夫婿。
一家四口,其乐融融。
我乐得自在。
隔日,王公公还是去周家多跑了一趟。
将盛琬先前嫁妆中好多御赐的物品都抽离出来,带到了我的新府。
据说嫁妆起码空了一半不止,盛琬硬生生被气得早产,生出一个死胎。
我估摸着时间,这个孩子应该是在婚前便有了的,不然不可能这么快生产。
父亲母亲气得跳脚,数次敲响我的大门,意图讨要说法。
我在新府待了七天,父亲母亲轮流上门敲了七天的门。
第七天干脆雇了一个说书先生,在我门前摆起小摊。
将我说成了那狼心狗肺,意图逼死亲生父母害死亲妹的恶毒女郎。
差事告一段落,我闲赋在家,也雇了几个说书先生。
分别坐落在各大酒肆和茶楼间。
将盛琬和周年珣背着长姐私通一事描写得绘声绘色。
父亲母亲只有一人,而我有数人。
故事开始流通时只是有人在摊子前叫骂,说他的故事说得不好听。